做两份正职兼职特约(组图)

发布 : 2021-8-22  来源 : 明报新闻网


用微信扫描二维码,分享至好友和朋友圈

加关注


明声网温哥华 微信公众号

特约演员很难令人留下深刻印象,不过总有例外,例如《爱·回家之开心速递》的#姐,郑毅邦亦直认,「这行很难讲,跟#姐很熟,可能下一个是我。」



一次外景拍摄偶遇偶像发哥周润发,当然要合照留念。



郑毅邦家中有八兄弟姊妹,他排行第二,家人对他做这行也没有什么意见,「因为我哥哥很好,他非常顾家,令我没有后顾之忧。」



他曾做过医疗辅助队。



《伙记办大事》中,饰演最常演的医生角色。



拍古装剧时,就经常做一些老爷角色。



特约演员可以在几间电视台随意走,所以郑毅邦亦曾为亚视拍剧,其中一部就是《世纪之战》。



《爱·回家之开心速递》中做电视台高层,找剧中的大四喜成员做访问,闹出不少笑话。



除了报读过蔡和平训练班外,亦读过浸会的校外课程,毕业时和同学一起表演。



曾受客户邀请表演「八仙贺寿」的剧目。



跟训练班同学组成了一个叫105的话剧团,团名由当年的训练班课程编号而来,直至九三年,郑毅邦因没时间而退出剧团。



年轻时的郑毅邦外表斯文,那时的他以为拍戏很容易,结果误打误撞做了特约演员,而且一做就做了三十年。



郑毅邦直认做话剧在演戏上帮到他很多,起码训练到记性,会比别人好。


六十三岁的郑毅邦外表斯文,拍过不少剧集都被安排饰演一些专业医生、教授或律师等,现实中的他是一名保险从业员,因为喜欢演戏,才选择这份时间弹性的兼职工作。

做了三十多年特约演员,虽然薪酬不高,不过郑毅邦仍乐此不疲,只是健康曾出现两次警号,一次是几年前的免疫系统失调,另一次是几个月前的轻微中风,令他差点没有再做演员的机会,不过当身体恢复过来,问他会不会再拍戏?他马上会毫不犹豫的答:「当然会!」

虽然在剧集中经常都演一些高学历的角色,郑毅邦却直言本身不是读书的材料,读到中二便辍学,「我是不喜欢读书,觉得读不到也没有问题,出来赚钱更快,刚好有亲戚在酒店工作,就介绍我去酒店做了一年,后来又去了写字楼工作,因为空闲时间多,去过一间独立电影公司拍过戏,那时少不更事,看人拍戏以为很容易,自己未尝试过,以为自己都可以,七八年看到蔡和平制作公司开训练班,就去报名参加。」

郑毅邦参加的训练班不像无#的训练班,是要收学费的,而且在当时来说绝不便宜。「给了千多元学费,在那个年代都算很多,所以都有犹豫,因为那时刚出来工作,不是赚很多,而且不知上堂时间那么短,一星期只得一堂,只读半年,又没有实习,基本上没有什么演出机会,反而因为很多同学都对演戏有兴趣,就说不如办一个话剧团,我们才有后续,相反训练班那边读完后,就没有怎样的跟进。」

同期训练班有两个同学之后考入了无#训练班,其中一位之后转了去做幕后,由PA从低做起,他知道这班旧同学对演戏有兴趣,就叫他们入无#做特约,郑毅邦就是其中一个。「那是我第一次入无#,记得第一套拍的是黄日华主演《过客》,没记错当时一个骚六十元,薪酬算一般,那场戏加上我有四个特约,做其中一个主角的手下,没有对白,所以没NG,只要主角没问题就可以,一场戏很快就完成。」

经常扮演律师和医生

自此郑毅邦就这样开始了特约演员的生涯,不过他说头几年的工作量并不是太多,「幸好我有跟之前训练班的同学玩话剧,累积了一点演戏经验,所以到拍剧时就比较少NG,之后就自然多人找,有一段时期,基本上无#每套剧集都有我出现,至于戏分多少就要看导演选我做什么角色?律师和医生是做最多的,相对亦很好做,因为很多时只需坐#,拍摄完成就可以离开。」

郑毅邦说那时闲闲地一个月也有十个八个骚,但始终收入有限,所以都要有一份正职。有几年甚至试过做两份全职,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,「只要时间上可配合,我也会抽时间拍剧,因为是自己的兴趣,虽然辛苦,也是心甘情愿的,试过有几年返中班,下午三、 四点上班,晚上十一、候二点收工,那段时候就算我想拍,有精神也不可以迁就到时间。」

特约演员的计骚方法基本跟合约演员一样,郑毅邦说他曾经试过拍三日戏,只得一个骚,所以真的是为兴趣,「想加人工要积极写信要求,每个人都不同,我上一次加人工是五年前,再上一次已经超过十年,有时拍戏跟其他人倾谈时,发觉别人演年比我短,人工却有调整,因为有些很积极,差不多时间就会写信,一直累积,就比做得久的人加得更多,因为我不是向钱看,只会想之后接的那场戏有没有得发挥?通常我们的角色都是说两三句就收工,以前有玩话剧,觉得有戏做,会有一份满足感和虚荣感,最难忘拍《使徒行者》做警察一哥,拍了几天,又有对白,其中一场更要骂苗侨伟,难得有一些戏可以发挥,因为在这行有个潜规则,有戏做的角色很少找我们,会找一些基本演员拍比较多。」

赞吴卓羲主动打招呼

亦因为这样,很多人对特约演员和临时演员混淆,其实两者有很大分别。「我不介意别人用茄喱啡形容我,但我们行内人就知道茄喱啡跟我们特约演员是不同,茄喱啡不懂讲对白也不出奇,不能要求他们有戏,反而我们特约如果做不到,是会给导演骂,试过有一次,导演说我是特约,为什么不去化妆?以前更试过被个别导演,总是说我不是,将责任放在特约演员身上,但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,现在比较好,很多时会开厂前先有剧本,以前是入到录影厂才有,看到整页纸都不知怎样记?有时因为不知剧情的前文后理,会不知怎样做?

不过有时被骂也要忍下来,除非是不想做,不过遇上这类的导演也不算太多,那么久也遇上两三个,这个情况就当他唱歌,没有办法,因为都不想影响之后再接的通告。」

郑毅邦强调很多幕后甚至艺人都对他们很好,不时也会主动打招呼,「只是有时他们怕过分热情,但对方没有反应,会很hurt,有些艺人就算没有合作或只见过一两次,好像吴卓羲,他也会主动跟我们打招呼,我也没有想到他会记得我。」

郑毅邦除了拍无#为主,也有拍亚视剧集,曾经有一段时间也是每套剧也有他,「因为亚视演员更加少,基本演员也不足够,我可以说几句对白,就会找我们做一些次要的角色。最记得有一次在亚视拍剧,在沙田拍摄,有些监制和导演不喜欢申请场地,拍一场捉贼的戏,拿枪叫人不要动,结果有真警察行过,要停拍,我们全部人都要去警署,半夜才出返来,其实不关我们事,主要是剧务和导演落口供,但我们都要在警署坐住等。」

不过这几年郑毅邦拍的剧集数量明显减少,他说除了因为开剧数量比以前少之外,身体问题也是其中之一。

「因为自己的年纪,免疫力差了,前几年起了湿疹,全身痕痒,看什么医生都医不好,不能化妆染发,那时夸张到染发后会流一些黄色的液体,看专科也医不好,后来过了大半年,才自自然然没事,记得当时正在拍刘德华的一部电影,那个化妆师见到我的情况,也问怎样化妆?根本不可以,幸好我的角色是人质,不用靓妆,不过自此之后就少了很多工作。」

早几个月,郑毅邦又因为轻微中风,入院住了四日,不过他说现在身体状况已没有什么大碍,「幸好发现得早,所以没有很大的影响,基本上已经完全康复,状态和记性是比以前差了点,但也可以应付,我单身,喜欢自由,也没有经济压力,现在有剧找我也会接,因为我是真的喜欢做戏。」